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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捏造歷史,捏造設定

◎不屬於那個年代的詞可能會出現

◎和真實的國家沒任何關係

◎主耀中心,輔耀和菊的兄弟文

◎血有

對不起這篇應該要叫菊中心(死

02.吾之名為何

「你的名字叫做大/和喔。」
當我張開眼後,第一個聽到的就是這句話。
但卻什麼也看不清,一片矇矓,事物與事物間的界限模糊不清,只看到一頭黝黑的長髮在眼前晃啊晃,滑順地垂在肩上,在太陽的照射下,還會發出閃爍的光芒。



還有在那之下的白色衣裳,幾乎占去了整個視野,如同野百合的顏色在眼裡綻放。
我撐起身子,想要看得更加清楚、更加仔細,漸漸的色彩明亮開來,形體也變得明確。
瞧見了一雙悲傷的眼睛,黯淡的黑在眼裡打轉,那是有著悲傷表情的女人,她的嘴努力地彎出笑容,但在笑容中看不到開心,卻像是在流淚。

緩緩地,她從衣服下伸出,對於我來說大上許多的手,輕柔地撫摸我的頭,好溫暖,好舒服,整個空間就像在太陽懷中,充滿了暖意,我不禁想閉起眼睛,陷入沉沉的睡眠,但在那之前,手就先離開了。
我用力地撐開眼睛,仔細看呀看,可是,什麼也沒看到,眼前的女人不知道消失到哪去,宛如一陣風,消散而去。
突然間眼淚傾盆而下,好像有什麼在刺痛我的心,難受和難過,痛苦與悲痛,全部攪在一起,倒進眼淚裡面,再往胸中送。
我,勉強張開口,微小的聲音顫抖著。

「嗚……母…親…大人。」

求求妳不要走。



「那個……初次見面,我是大/和/國……」
黑色頭髮的島國,正確來說是島上的一國,幼小的他擦乾了眼淚,面向坐在房中央的天皇行了一個禮,雙腳跪地,彎下腰,低下頭,呈現一個拱形。
滿嘴哽咽,忍著不發出哭聲來,但抬起頭,又看到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,他再度拭去淚水,可是依然止不住滿腔的哀傷。
「你們哪個人帶他下去,讓他去休息吧。」
天皇帶著憐憫的神情說。
「是的。」
「請跟我們一起走吧,大人。」
隨侍在兩旁的女官上前將他扶起,並輕輕拍著他的背。
「好好休息一下就會比較好的。」
女官們輕聲向小小的國家說,她們小心翼翼地對待這個哭泣的孩子。
「是……的。」
大/和擰了擰淚水,跟著她們的帶領而去,最後,還不忘回頭望一眼自己母親消失的地方。



唰-唰-唰-
時間正在跳躍,從這個點跳到下一個點。
今天醒來聽到的是天皇的死訊。
明天傳來戰亂的消息,同一時間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痛苦不堪。
後天照顧他的人全都不一樣,沒有一個是他所認識的。
再來是稻穀的豐收、荒災、傳染病、祭典,人類的生老病死,所有的事情一頁一頁地快速翻過,連喘息都來不及,只能不斷的被迫接收,當好不容易理解後,又有下一件事用來堵塞自己的腦袋。
身為國家的他所體驗的時間,和人類不同。
在他眼中的世界就像是快轉的影帶,卻用正常速率撥放出來,如果用數字來形容,就是從一出發,直接跳到五,再從五,翻閱到九。
時間這概念對嬌小的國家來說過於快速到難以理解,只能強迫自己故作鎮定。
明明感覺身邊的時間,能正常流動,和身旁的人類也能正常交流,但一旦遠離自身,一切就會飛快地變得不一樣,少年也能變成白髮蒼蒼的老人。
每次碰到這樣的狀況,不知為何,腦海中就會浮現母親的臉龐,雖然只見過僅僅一次,但母親的存在卻是那麼熟悉,不斷地觸動他的心。
好希望她在自己身邊。
好希望她在摸摸自己的頭。
好希望她聽聽自己講話。
為什麼,母親就非消失不可呢。
只要想到這些事,弱小的孩子又忍不住哭了起來,那樣的他,不是一個國家,而是一個思念母親的孩子,一個想要母親關愛的小孩。



女官小心翼翼地攤開折成豆腐狀的衣服,用對待嬰兒的溫柔,一辦一辦地攤開。
女官的名字叫中磯,為物部氏之女,近期剛成為奉侍國家的一員,負責照顧國家的起居。
現在是更衣的時間,女官優雅地將衣服套入大/和的頭上,大/和也配合她的動作,高舉雙手,方便衣物的穿入,讓衣服不會受到阻礙,能快速地成為身體的一部分。

中磯稚氣的臉扳起認真的面孔,兢兢業業地執行這項工作,深怕一個不小心,遺漏一個小細節,犯了一個錯誤,她用全心、盡己所能將衣服的每一處拉到最平整,不放過任何一處的皺紋。

或許是等的不耐煩了,大/和出聲詢問女官:「那個……請問好了嗎?」
中磯的臉上立刻閃過驚訝的顏色,不過馬上就恢復鎮靜,剛剛的表情就只是鏡花水月一般。
她端正地跪好,以謹慎的態度答道:「是的,已經好了,讓您久等了,今天沒有任何預定的事情,不知道您有什麼是想做嗎?」
「聽說楓紅了,想去看一看呢。」
「楓葉嗎?是的,現在正是美麗的季節,去看一看絕對是件好事。」
「恩。」
大/和向屋外走去,中磯也隨即站起跟在後頭,小小的步伐走多快,她就走多快,多慢,她就跟多慢,經過長廊,到滿是楓飛舞的庭院。
長著五個尖角的紅色葉片,在空中游啊游,游啊游,快速地拍打自己的鰭,這裡是充滿秋意的海洋,木頭色的礁石,和青草色的海浪襯著紅色的魚兒,陽光在葉片海中灑下金色的反射,這裡是魚兒的天堂。
明明是植物,卻像動物一樣游了起來,大/和想抓住悠遊的楓葉,卻在抓住之前讓它掉到地面,在風的吹動下葉片掙扎了幾下,然後就再也不動了。

中磯撿起了一片楓葉,遞給他。
他細細端看那片葉子。
「為什麼會變成紅色的呢?」
「這個,就要去問問神明了。」
「神明?」
「是的。」
中磯直直望著楓林,水汪汪的雙眼中充滿崇敬。
「天下一切萬物都有負責掌管它的神明,所以,雖然我無法知曉楓由綠轉紅的原因,但神明一定知道。」
「神明嗎?真想看一次他們長什麼樣子呢?」
中磯一聽到這句話,忍不住發出笑聲。
「那個,對不起,實在太失禮了,那個,您也是神明啊。」
「欸!」
驚訝的聲音逕自從喉頭滑出,自己是神明什麼的,這還是第一次聽說,神明什麼得,不該是更加偉大的東西嗎?
「不只是您,當今的天皇也是喔。」
「陛下也是……?」
「是的,他可是天照大人的子孫。」
「……………」
他知道,天照大神就是那位美麗的日之神,在高天原上,照亮所有世人的女神,而天皇是她的後代,因為是神的血脈,所以也是神嗎?那…
「我為何是神呢?」
「因為是國家啊!」
中磯看著他的眼神好像在閃閃發光,是那麼得明亮又興奮。
可是又有一股莫名的壓迫疊在身上。
「因為是國家……?」
「是的,您就是守護著這片國土的神明啊!」
她蹲下來,握緊大/和的雙手,和他得雙眼對視,臉上的喜悅之情難已言喻。
「我之前說過,能來侍奉您,我無比的開心。」
少女開始用羞澀之情來填充她的話語,字字之間滿是愛意,撥也撥不開。
「恩……」
「正是因為這個原因,能和自己最崇敬的神明在一起,是最棒的幸福啊。」
眼神中閃爍的光采,是如此的燦爛,不過大/和內心充滿困惑,不明白何為神明,也不明白何為崇敬。
他還未體驗,這種被稱為信仰的事物。


神道教,八百萬神,與佛教不同,是這個島國上土生土長的信仰。
神明,是讓人尊敬,讓人恐懼,讓人景仰,讓人害怕的任何事物。
包括自然萬物,思想、疾病、鬼怪、災難、偉人、土地,人賦予宇宙靈魂,再加上人類的信仰心,經過各種奇蹟和傳說的大力渲染,神明就此誕生。
國家孕育了人的生命,滋養了農田的生長,一鄉一鎮陸陸續續建立起來,形成雄偉的城邦,現在又以人的姿態顯示國人面前。

「這不是神是什麼呢?」
蘇我馬子如此說道。
因為女兒貴為皇后的身分,而以外戚掌權五代的大臣──蘇我馬子,正在思考如何讓自己已經過大的權力更加穩固,畢竟想剷除自己的人多的是,所以不先被政敵剷除掉是不行的。
「所以必須要減弱神道教的力量才行,畢竟物部可是很棘手的。」
「是因為物部氏打算借助『國家』的力量嗎?沒有權力的他,能起到什麼作用呢?」
少年坐在他的面前,雖然才十來歲出頭,卻擺出一副大人的姿態,強行展現出超齡的態度。
此人名為廄戶,就是後世有名的聖德太子,他的聰明早早就被賞識,再加上皇子的身分,讓他得以一躍進入權力圈。

「用處可大了,只要那傢伙是『神』,就十分棘手,民眾的信仰心可比你想像的恐怖,是除了軍事的另一項武器,不然你覺得我們為何要辛苦的推行佛教呢。」
「所以,物部得要找『神明』,人民才有崇拜的對象,可是,天皇身上都留著蘇我家的血脈,他們可難以深入,那麼當然只能找另一個『神』了,真是天真的想法,找一個魁儡玩家家酒會有什麼用,我想再過不久他們也會惹火上身吧。」
「說的是說的是。」
蘇我馬子開心的笑著。
「不過不知還要等多久啊……,物部那些傢伙在天皇身邊晃來晃去看的挺礙眼的……」
他抓了幾下鬍子,一副陷入思考當中的樣子
「……蘇我大人,不知這樣如何,先放一把火去燒老鼠的尾巴,老鼠一著急就會急著去找水救援了。」
「嗯~聽起來不錯,所以你已經想好要如何做了嗎?」
「是的。」
「那麼就說來聽聽吧,讓物部火燒尾的辦法。」



暗殺物部氏大老—物部守屋的消息,不知為何傳到了物部氏的耳裡,利用此一機會,物部守屋擁兵自重,促使蘇我和物部兩派的戰爭全面發起,表面上是佛教和神道教的宗教戰爭,但事實上是一場爭權的戰爭,誰贏了,誰就能利用他所擁護的宗教控制人民,鞏固政權。
兩方的戰況激烈,物部一度擊退蘇我的軍隊,不過在蘇我的持續攻擊下,物部氏開始節節敗退,最後敗亡,物部守屋被殺,一族退出權力的中心,從高高在上的地位落至谷底。
但事情還沒結束,留在京城的物部氏還未剷除。
大/和身邊的中磯可無法逃過厄運。


手持刀刃的武者慢慢逼近,目標是眼前這名少女。
「你們想要做什麼?!」
中磯將大/和緊緊抱在壞中,刻意遮住他的臉,不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。
「從這段時間,妳這丫頭就緊緊待在國家身邊,以為這樣我們就不敢下手嗎?」
他們開始以語言相威,中磯只好一步一步向後退,在快速從反方向的出入口離開,她自己本身的重量,再加上大/和的體重,簡單得跑步也開始變得困難,才沒幾步就氣喘吁吁,她已經慌張到無法思考,只想著逃跑,還有後面的人是否追了上來。
她邊跑邊轉過頭向後看,銀白色的刀子唰地出現在眼前,距離少女的眉心只有十來公分,刀筆直地插入她的頭中,拔出來的那一刻,身體和鮮血一起落到地上。大/和身上濺滿血漬,他呆愣地隨著少女掉落至地,背部是地板,身前是女性柔軟的軀幹,他被壓住動彈不得,耳邊不斷傳來心臟劇烈晃動,又快又大聲,好像連旁邊的人都可以聽到他那急促的心跳和呼吸聲。
他想伸手摀住嘴,遮掩已經失去節奏的呼吸,但一看到女人睜大到快要掉出的眼睛,反而更難以控制自己的行動。

武士一把將大/和抓起,再俐落地砍下女人的首級。
小小的國家全身發抖,他渾身的關節發出過度運動後的疲憊感,恐懼心束縛住他身體,動彈不得,就像沉甸甸的石頭。
他叫不出聲音,只能任憑眼淚表達自己的心意。


在悲劇之後,大/和擁抱著害怕深深睡去。
這並不是他第一次目睹人的死亡,也不是第一次看見噁心的血液四散,但是,是第一次感覺到死神如此靠近,死亡將臨的氣息佈滿身軀,使人渾身顫抖。
在他被中磯抱起的那瞬間,覺得自己必死無疑,腦海中不斷湧現過往的回憶。
想起了曾經看過的,慘死在刀下的刺客,暗殺天皇不成反而喪死。
那個刺客胸口流出的鮮血讓他覺得毛骨悚然,不夠鋒利的刀從傷口帶出肉沫,就像新鮮的漿果,他努力忍住,不讓反胃感越過喉頭。
還有一次,他眼睜睜地看著一位成宮女被挾成人質,花容上滿是驚慌失措,不過沒有一個人出手幫助她,白皙的脖子上是潔淨無垢的刀鋒,柔弱的女人什麼也做不了,眼見刀將自己和挾持人貫穿,卻連叫聲也穿不過喉嚨,就和死亡一起被嚥下去。
混合這些記憶,大/和都能在腦海中幻想出自己臨終時的樣子,不過死神並沒有降臨在他身上,逃過了一劫。
現在的他受到更安全的保護,就像照顧易碎的花兒,小心、小心、再小心地呵護,不只在衣食上下足功夫,連住行都好好管理了一番,先是增加了守備的人數,再來是限制大/和的行動,他的活動地帶僅僅只剩房間周圍的一小圈,朝廷發生的事也越來越少傳到他的耳中,不過有些事還是能透過風聲傳進耳裡。
「崇峻天皇被殺了啊,才當了五年。」「不管怎麼想都是蘇我馬子下的手,除了他們……」「喂!小聲一點,被聽到可就不好了。」
在那些閒言閒語中,大/和了解到掌控這個國家的人不是天皇,而是蘇我氏,天子什麼的早已成為了擺設。

過沒多久新的天皇上任了。
天皇是難得一見的女性,或許因為有著母親的身份,所以和國家相處的方式就像是媽媽在對待小孩一樣,雖然大/和的年紀比她年長許多,但他的長相比起大人更接近小孩,所以無人將它當作成年人看待。


「明天要為您舉行更名儀式。」
天皇這麼對大/和說,臉上堆滿了笑容和一貫溫柔的聲音。
一聽到這句話,大/和嬌嫩的臉立刻皺起眉頭,用他細小的聲音抗議:「欸,為什麼?我並不想改變名字,我……」
他不想捨棄現在擁有的名字,也不懂,這麼作有何必要。
他想保留,母親賦予給的名字。
可惜的是這些還表達不出口,就被打斷了。
「這就像元服時的取名是一樣的,這些年來您的土地也擴張不少,物產豐饒、人民富足,這全是您的功勞,所以,在我和太子的討論後,認為您應該擁有一個更加能代表您的名字。」
「可是,我不想……」
「別擔心,這不是甚麼可怕的事,我能理解您會緊張的心情,想當年我入宮的時候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,這只不過是換個名字而已,就這麼簡單的事。」

「!………………」
好討厭。
要說為什麼討厭,也沒甚麼理由,更多的是心理和生理上的排斥反應。
他拔腿衝出房間,在宮殿中奔跑,明明一切如往常,卻覺得迷失了方向,宮中的一切變得如此陌生。

我究竟是為何拔腿狂奔。
自己也不能明瞭。



「初次見面,請多多指教,我是來自日出處的日/本,日落處的隋先生你好。」



後記:

老媽是邪/馬/台

受到東方的影響搞出的蘇我和物部
蘇我屠自古沉默不語好看耶(X
我喜歡人渣太子(X

還有一堆亂掰的事件
為了跟前面的最後互相串連
硬要掰到阿菊改名(哭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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