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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捏造歷史,捏造設定

◎不屬於那個年代的詞可能會出現

◎和真實的國家沒任何關係

主耀中心,輔耀和菊的兄弟文

 

00.過了二甲子

新的一年又將來臨,每條大街小巷上都洋溢著過節的喜悅,城市披上了紅色的外衣,被朱紅及各種珠光寶氣的色彩所妝點。

新的一年又將來臨,每條大街小巷上都洋溢著過節的喜悅,城市披上了紅色的外衣,被朱紅及各種珠光寶氣的色彩所妝點。
春聯可以說是這些裝飾品的首選,印刷體在紅色的滑面上印著斗大的新年快樂,以及常見的春字,旁邊可能還會襯托個金元寶或古銅錢,增加喜氣。
也有人選擇以手寫取代印刷,優美的行書步行在紙上,有別於楷書的韻味。
中/國慢步在街道上,現在雖已步入冬季的尾聲,但天氣依舊寒冷,吐出的氣息在空中化為一團白霧,他穿著大衣,圍著圍巾,雙手插在口袋裡,直打哆嗦,平常綁起的頭髮也不束起,而是讓它自然垂下,保護耳朵。
很多人都提著大包小包,或拖拉著行李,吵雜地在大樓之間穿梭,他穿過那些人群繼續向前走,沿途不時瞄個幾眼,瞧瞧今年的春節裝飾。
「話說明年是甲午年啊……」
他看著寫在春聯上的天干地支不尤得自語起來。
甲午,甲午。
聽起來格外刺耳的年份,翻攪起心中的那塊傷口,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場戰爭的記憶,明明過了二甲子,這份記憶卻還宛若昨日,歷歷在目。
弟弟拿著刀子向自己揮砍過來的畫面,狠狠地刻在神經元上。
明明小時候是那麼的可愛,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睛,嬌小的身軀緊緊跟在自己身旁,是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樣了呢,他不禁感嘆,真希望他能回到小時候那樣,永遠當個可愛的弟弟,摸模他圓滾滾的頭。

中/國開始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中,一步一步向前走。

 

01.山河在

腦袋像電扇一樣咕碌估碌地空轉著,思考被捲進了扇葉裡纏成一團,塞滿整個腦子。



太突然了,致使思考停頓了好幾秒無法,但回應過來後已經被沖進宮殿的人群給架住。
男人的脖子上抵著一把利刃,身後站著高個兒的壯漢限制住他的行動。
同時,其他身穿軍服的士兵包圍住宮女和太監,還有在場的大臣,各各驚慌失措,有的膽子小的女孩忍不住哭了起來,也有人在尖叫聲中失去了性命,想要逃走的也被一刀斬斷,最後只能坐在地上害怕地聚在一起。
「華/夏大人,小的在此謝罪,驚動到您了,深感萬分抱歉,但還請您別輕舉妄動,畢竟,刀是不認人的。」
看起來像是頭頭的人恭敬地站在男人的面前,拱手彎腰不敢直視他的臉,但語氣卻充滿了威脅。
男人終於明白現此刻的狀況,這是場政變,而目標是在他旁邊的床上,年老體衰的皇帝。
「你們這是在做什麼?你們知道自己在幹嘛嗎?」
壓低了聲音,壓重了語氣,華/夏使勁地展現出威嚴,不管怎麼說這群傢伙太放肆了,有必要好好斥責一下。
「我想──他們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。」
狂傲的聲音從門口傳來,是熟悉的太子的聲音,他跨著大步走進寢宮,後方是整齊劃一的士兵列隊,每個人都身穿甲胃,手持武器蓄勢待發,而最前頭的太子得意的笑著,驕傲的眼對上華/夏埋怨的瞳,華/夏看到那噁心的嘴臉就渾身反胃,而且一想到這個人注定將成為他日後的上司,一時無奈之感湧上心頭。

「你……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兒子,你怎麼對得起在九泉之下的皇后。」
虛弱的皇帝勉勉強強吐出幾句話,本是想坐起來大聲斥駁這個混仗,但身子實在不容許他這麼做,只能有氣無力的指著自己的兒子。
太子聽了也只是笑笑,揮手示意他身邊的部下。
部下應了一聲是,就跨步上前,抽出腰間的佩刀,俐落的往皇帝身上一插,只聽見一聲哀叫,皇帝的心臟就不會跳動了,鮮血隨著劍的抽回從心臟狂飄而出,滿滿的紅染全整塊布,一直往床下延伸。
華/夏對著逐漸靠近的血液皺著眉頭,而另一邊則是滿意到不行。
「好啦,你們快把華/夏給放開吧,然後那幾個大臣就抓起來,我再想想該如何處分,啊,哪個人明天早上再去說皇帝病死了,順便把那些血清一清,免得看的礙眼。」
太子一派輕鬆,明明親生父親死在自己的眼前,卻連眼皮也不眨一下。
被放開的華/夏也沒再說什麼,只是靜靜地待在原地,看著眼前跑來跑去的士兵,在這段期間太子則默默走到他的身邊,拍拍他的肩膀,不懷好意地笑著說:「接下來就需要我倆的努力了。」
然後太子就離開了宮殿。
注視他遠離後,華/夏才想到自己也該走了,一聲呼喚跟隨自己前來的太監,方才意識到他在混亂中被砍死了,只能自己無奈地走回去。
本來皇帝是打算廢除自己荒誕的兒子──楊/廣的太子之位,才會召集國家以及諸位大臣找來商討廢除太子一事,可惜事情未成,事跡敗露,反被將了一軍,慘死在叛亂之下。

楊/廣即位,是為隋/煬/帝。

大修大運河,通/濟/渠正式開挖。
在沒有機械的年代,所有的工程都只能徒手開鑿,人力成為極重要的資源,投入的量越大,獲得的效益就越大,能在短時間完成如此壯業是在好不過的。
數以萬計的農民參與這項盛事,數百多萬的男丁用盡勞力完成這樣盛舉,隋/煬/帝對於人民的奉獻感到十分滿意。

隋站船隻的甲板上,徐徐向船邊走去,滾滾江水灌進河道,在廣大的河床上游竄,他低頭俯視剛開通的運河,壯闊的衝擊在眼前攤了開來,滔滔河水不斷拍打心弦,他忍不住讚嘆道:「哇--!真的很壯闊唄。」
這是人類靠著自己的雙手,刨開土攘,鑿開一塊,挖掉兩團,搬移三堆,在勞動之中,一滴一滴的血與汗流下,辛勞的象徵灑滿大地,每每看到此情景,他都覺得十分不可思議,僅僅以縛雞之力創造出一件又一件的奇觀。
人類總能做出令他驚訝的事情。
「此項工程完成後,還預計要開通永/濟/渠和江/南/運/河,這樣就能接連南北的往來,互通有無,讓經濟邁向更高的巔峰。」
隋身旁的官員出聲說道。
他帶著清雅的笑容回應:「恩,是啊。」
瞳中所見是和自己相連的大片江山,美麗山河隨著時間越發香醇,是只能保存在固定溫度下的好酒,這正是隋之強盛。

隋/煬/帝親征高/句/麗。
大運河搖身一變成為軍隊的輸送帶,一路由南邁向北,將士兵、後勤人員和糧食送往遼/東,因為人數實在太多,光是出發就花費了一個多月,沿路上大軍浩浩蕩蕩,綿延千里,好不壯觀。
兩軍在春初融雪的遼水畔相交,兩軍互有攻防,不過隋/軍久久攻不下遼/城,煬/帝決定變換戰略,派遣海軍從另一側進攻,來個海陸雙夾大戰,豈料海陸配合不佳,高/句/麗的游擊與埋伏更是讓隋/軍亂了陣腳,遭受到意想不到的打擊,數十萬大軍竟剩不到十分之一,只好無功而返。

莫大的損失,無疑是送給國家一記椎心之痛,無形之力在腐蝕隋的身體,由內而外無法抵擋。
強忍著不時襲來的痛處,隱型的刀子刺穿身體,自己也不清楚,究竟是如何撐過這場戰爭,也不知道,還要忍受多長的日子。
他想,已經撐過了那麼長的時間,沒法今天撐不過去,這說不過去啊,是的,只要再多忍一段時日,苦日子就會過去,苦日子過去,就能望見天晴,天晴之後就是快活的生活。

現在,就讓痛靠著妄想去排解吧。

















在心底咒罵著無法傾訴的話語,胸中有什麼,隨著歲月逐漸偏移、下沉。
得把它藏起來才行,不能被人發現,這樣,或許就會減輕疼痛了──




「隋先生你還好嗎?」
個頭嬌小的男孩子看著華/夏用手扶著頭,忍不住提出了關心。
男孩坐在華/夏的腿上,正學習如何寫字,黑色的大眼看著毛筆在紙上飛舞,華/夏流利地運筆,寫下一手好字,但是運行到一半時卻停止了,才惹來這陣問候。
寫字的桌案擺在戶外的亭子中,旁邊有著承載荷葉的池塘,以及未開的花苞。
江/南的風輕輕吹撫,華/夏也緩緩的把頭抬起。
他搓柔自己的頭,一邊說著:「還好唄,只是頭有點痛。」
然後抱住眼前的男孩。
「日/本在為我擔心呢,好感動──。」
在抱住男孩的同時,他一邊以臉蹭著日/本的臉,露出開心的笑容,但對方一臉無奈,卻也無可奈何。
抱著好一會兒後,華/夏才放開日/本,臉上的痛苦之情早已退去大半,他說:「那繼續來寫字吧,這次換你來寫,就寫寫剛剛教的荷花唄。」
「我知道了。」
日/本毫不猶豫地接過毛筆,快速地揮動它,讓墨汁沾染在紙上,不過,寫下的並不是華/夏剛剛所教的字,而是筆畫更少更簡易的文字,他很輕快地、用像是隨筆塗鴉的心情,寫完了那些字,並且滿意地拿起那張紙看了又看。
「就說你不要在自己造字了。」
華/夏十分苦惱他這種行為,不過想想他還是小孩子,就決定不和他計較了,嘆了口氣,拿出下一張紙。
「這裡好溫暖喔。」
「因為是南方啊。」
他日/本的話提出解答。
這是他搬到江/南後,第一次與日/本見面,前幾次的碰面都是在國都進行,有幾次,正巧遇著嚴寒的大雪,氣溫驟降,與此地相比,可說寒冷了不少。
「江/南可是春光明媚的好地方啊,我超喜歡的。」
「是這樣啊,所以才會跑來住在這裡啊。」
「欸……啊,對啊就是那樣,這裡很棒很溫暖,好,要寫下一個字了,接下來是葉子的葉,好好看著唄。」
華/夏提起筆,繼續寫下字。
「這個啊是莖……這是根……這個則是水唄……」
一個接一個,想到什麼就把它網紙上寫,他就是喜歡這樣,當一個老師,教人家各式各樣的東西,以前輩的經驗,以大國的態度,告訴眼前這個剛萌芽的國家各式各樣的事情。
這比他看到可愛的動物還要開心,快樂從心裡頭不斷地翻出來,充滿幸福的味道。

不過,不久後卻被制止了這麼做。

「皇上說這段時間先不要與日/本國見面,還是讓他到都城為好,您也知道的,您的身體……。」
在日本離去後,跟隨華/夏而來的太監對他如此說。
雖然名義上是度假,但實質上卻是被皇帝趕出來的,煬/帝不想看到他。
不想看到一個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國家變成多慘,他的身體無時無刻不在反映這社會的動亂。
在煬/帝眼中,那是穢物,是詛咒,宛如夢魘般纏上他,所以他開始逃避,把「國家」趕了出去。
這正是華/夏出現在江/南的原因。
「我知道了唄,所以我才討厭那傢伙,根本就是懦弱的蛆蟲。」
「大人!」
「反正那傢伙又不能拿我怎樣,頂多像這樣把我軟禁而已唄。」
「就算如此,也請您小心,別再招來更多麻煩是好,您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依舊危險。」
華/夏無奈的嘆口氣,疲憊地撐著臉,失神的眼望向逐漸轉紅的穹蒼,橙色的太陽即將要墜下。
下一次和日/本見面又會是在甚麼時候呢?他並不知道,只是拖著身子一天天病入膏肓。

船隨著海浪起起伏伏,經歷了辛苦的旅程,終於可以眺望到到港口,再過不久就可以踏上陸地,因此,整船的人都十分興奮。
日/本站在船邊看著海岸,讓海風輕輕吹撫著頭髮。
距離岸邊越來越近,他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,黑色的頭髮整齊的束起,不知為何總是比較寬大的衣裳,還有起來比實際年齡還小的面容,是隋,他在內心這麼想著,之前聽說他家裡發生了一些事,不過,看來是已經和平落幕,他鬆了一口氣,原本懸掛的心終於可以放下。
船緩緩地靠向岸邊,日/本慢慢地走下船,走近那個人的身邊。
「好久不見了,隋先生。」
日/本向他行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,再抬起頭來。
「啊啊,我現在不是隋了,是唐唄,要記好喔。」
華/夏露出微笑對他說著。
忽然,日/本平常不帶有感情的瞳孔,閃著驚恐的光芒,負面的情感從眼中溢了出來。
他,無法理解眼前這個人為何而笑。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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